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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分享

挂羊头卖狗肉这句怎么来的,其实原为“悬牛首卖马肉”

狮鹫2023-07-10日常分享361

挂羊头卖狗肉,原为“悬牛首卖马肉”挂羊头卖狗肉”这条熟语,今人多用以指名实不符的欺诈行为,或以好的名义做幌子,实际却贩卖伪劣的假货等。这是现在的基本喻义但最初这条熟语的意思却和现在有所不同,而且也与羊头和狗肉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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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古代文献记载看,这条熟语始见《晏子春秋》。该书《内篇杂下第六》有一篇《灵公禁说齐灵公 (《说苑》作景公) 有一个嗜事、好,喜欢看宫中女子着男装。谁知宫外女子也都因此穿上男装。灵公不高兴了,就派官员去禁止宫外女子穿男装的风气,并指令说:“如果坚持穿男装,就扯裂她们的衣服,割断她们的衣带。”但是效果不佳,没有办法完全禁止住于是叫来晏子请教。

晏子对灵公说:“您让宫内女子着男装,却禁止宫外女子穿,这就像在门上挂个牛头,门内卖的却是马肉一样(犹悬牛首于门,而卖马肉于内也)。真要禁止这种风气,只有先让宫内女子不穿男装宣外白然就不穿了”灵公按是了说的去做,一个月后,宫外女子就再没有穿男装的了。

在这个故事中,我们今天所说的“挂羊头卖狗肉”,原来却是“悬牛首卖马肉”,其原意也只是就宫内外女子穿男装一事,批评灵公对内对外的做法截然相反而已,和现在所说的欺诈行为也有所不同。而这个熟语在形成之初,其实写

法也多不一致,除上文“悬生首卖马肉”外,还有如《说苑·政理》的“悬生骨卖马肉《后汉书·百官三》“尚书令史”注引《决录注》的“悬牛头卖马脯”以及《通俗编》卷二十八所引作的悬羊头卖马脯”等。这些不同写法直至演变为挂羊头卖狗肉”才最终定型,其喻义也因此变为欺诈和欺骗。如毛泽东在《新民主主义的宪政》一文中批评蒋介石所谓的宪政时说:“他们门里的宪政,不过是“挂羊头卖狗肉’。他们是在挂宪政的羊头,卖一党专政的狗肉。”这就是现在的基本喻义了

现在的这个基本喻义,从苏辙《送柳子玉》“岂效相欺谩,街牛沽马脯”的诗句看,似乎至迟在宋朝就已形成。或许也是在宋朝,这个熟语又在当时佛教的禅宗语录中最终定型为如今流行的“挂羊头卖狗肉”。如宋普济《五灯会元》卷十六《元丰清满禅师》有般名利之徒,为人天师,悬羊头卖狗肉,坏后进初机,灭先圣洪范。你等诸人闻恁么事,岂不寒心?由是疑误众生,堕无间狱。”在禅宗语录中定型的这个喻义,与现在也就大致相同了。

最后再说说为什么会定型为“挂羊头”的问题这推究起来,恐怕又和我国饮食文化中以羊为美食的习俗有密切关系。

羊是人类最早开始狩猎、驯服并加以饲养的动物之一。《说文》释“羊”为“祥也”,而“祥”义为福。许慎认为祥字“从示,羊声””,其实羊除了表声,也表义。示为神,羊兼表献祭义,所以祥”的意思就是以羊为祭品向神祈福。清人徐灏《说文段注笺》说:“古无祥字,假 (借)羊为之。”则羊本身最初也有吉祥义。所以《易经》泰卦的“三阳开泰”,民间就常作“三羊开泰”,就是希望借羊之吉祥义来表达国泰民安的愿望。而羊之选为祭品,又说明作为食物,羊是美味的,所以“美”字就从羊,《说文》释“美为“甘也”。汉字中与“羊”组合的一些字,也多与美味有关,如“鲜”字,如“羹”字,如“蹉”字。而在北方,冬季又以羊肉火锅 (涮羊肉) 为美食,新疆的烤羊肉串,如今也成了城里的街头美味。

这些都说明,在我国饮食文化中,羊肉是传统美食。正是因为羊既有吉祥之义,又是美食所以一旦在所挂的羊头招牌之下,买到的却是狗肉,就会有受骗上当的感受。这或许就是“挂羊头卖狗肉”后来衍生出欺诈和欺骗等喻义的缘由。